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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迁依然皱眉,不过李东阳的话他倒是仔细的思考了,心中也暂时的平静了下来。
刘健看着两人,缓缓的开口道:“宾之所言极是。无论是账本的事,还是今日这件事说到底……还是我等朝臣有不妥之处。这个张鹤龄,倒在其中起到了一些关键的作用。他既是危言耸听的剖开了一些所谓的事实,但也同样是克制的,甚至在陛下最后怒极时,能规劝陛下,保住了朝堂的大局。所以,老夫思及,实在有些复杂!”
李东阳点头道:“是啊。张鹤龄绝非普通之辈,他看似莽撞、粗鄙,但考虑事情其实非常周全,今日的朝会,几乎是被他一步步引导着走了下来。”
刘健沉声道:“确实如此啊!若是他能把心思放在政事之上,或许也能成为一员能臣。可惜啊……”
李东阳缓缓道:“或许,他懂得,陛下的底线在哪儿,我等的底线在哪儿……”xしēωēй.coΜ
谢迁忽然笑了起来,看着李东阳和刘健道:“首辅,宾之,二位这是怎么了?即便你们说的皆是真的,他张鹤龄真的有眼界有手段,可那又如何?他终究只是个外戚,依附于皇权,但同样会被皇权所忌惮的外戚……”
刘健想了想,苦笑点头道:“呵呵,是啊,于乔看的明白,老夫倒是把事情想的复杂了。既是如此,该怎么便怎么吧!”
李东阳问道:“首辅是如何决断?”
刘健冷声道:“张家小儿已是挑起了事端,让我等看出了他的一些端倪,既然注定无法成为朝廷的栋梁,那便尽可能的让他离开朝堂吧。”
谢迁抚了抚胡须,道:“是啊,让他离开吧,不过,首辅,大致要用些手段了。张家小儿做事狂躁,但总踩在规则的边缘,不好好筹划一二,想说通陛下降旨,亦是不易!”
刘健颔首道:“确实不易,此人做事确实有些章法。但老夫看的出,正是因为他做事,才有机可循。兵马司和锦衣卫,不是好治所,只要抓住一次机会,一场狂风暴雨,足够淹没他了,说到底,终归是个没底蕴的外戚。
老夫现在就担心,他会不会和武勋那边勾连起来,若是如此,又将是个大变局!”
谢迁赞同点头,道:“首辅,我今日回去后,和那几家聊聊吧。”
刘健笑着,缓缓点了点头。
李东阳没有笑,他再次看向了窗外,神情若有所思。
……
兵马司大堂。
已是午间,卢琳和洪晋的东市清理队伍已是回归。
兵马司的几位官员和张鹤龄的私人幕僚聚在一起,看着大堂案桌上,堆的横七竖八的各种账册、文卷,翻一翻后,直感觉眼晕。
而且,他们感觉到了,似乎真不是小事!
“盐,药材,最关键是这两项!”
半晌,刘龙放下了手里的纸册,拧了拧眉心,缓缓道。
“老刘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洪晋也不看了,直接开问,字太多,数字也太多,他看的实在眼晕。
刘经历未曾回答,反而看向卢琳问道:“卢兄弟,伯爷在早朝前可曾说过,此事要办到什么程度?要知道,咱们兵马司最多只能做到查封,再踏一步,触碰便多了,且,是多很多!”
卢琳摇摇头道:“伯爷吩咐,让我等按着规矩来!”
刘龙突然插话道:“诸位,可听刘某一言?”
“刘先生,你是伯爷的幕宾,有何不可说!”
“对,我们都是粗人,刘先生有话但说无妨!”
刘龙拱拱手,表示感谢,笑着道:“承蒙各位抬举,不拿刘某当外人。因而,刘某也和诸位说些交心的话。
刘某是个读书人,要说办事的经验,比不上各位。但刘某读过不少书,跟着伯爷几日,亲眼看着伯爷做事,也有几分体会。”
伯爷做事,讲的是一个规矩,但首先,他做事有一个核心,说直白点,便是目的!”
“核心?目的!?”
几人若有所思,卢琳听着听着,突然眼前一亮,他拱手朝刘龙一礼,道:“多谢刘先生解惑,在下明白了。”
“卢兄弟,怎么回事?”
众人询问,卢琳见刘龙笑着点头示意,这才解释道:“刘先生所言方是正理,核心和目的,我等遵伯爷令清理东城,此番更是碰了东市,归根结底的目的,只是因为我兵马司需要清理。
清理是我们的手段,包括此次意外查到的这些,都是手段的一部分,我们兵马司的核心和目的,始终只有一个,规范东城秩序,让东城所有的集市、商铺、摊贩、百姓,皆要在咱们兵马司的秩序下正常运行。
这条原则,本也该是我们东城兵马司的正常职权之内。故此,没有什么越线不越线的,我等所行的所有过程,都是为了核心目的达成,所存在的手段而已。
一切妨碍我等执行权责的地方,也皆是需要我等去清理的范畴,强压、强查,揪一个,便清